RRYy黄圆豌豆

纯合了,但没完全纯合。之前阿秃那个号是同学的,这个号是我本人的。是oc人

海水【病娇男孩的精分日记同人】【宁浩萧何】【cb向】

呃啊其实年前就大体写完了,但是过年太开心了过完年考试又太糟心了于是就忘了发,直到今天群友提醒才想起来。

虽然文笔体现了我是个绝望的文盲但是还请各位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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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前须知:

  1. 本文是剧本杀《病娇男孩的精分日记》的同人作品。同人创作范围仅限该作品的剧本杀部分。
  2. 本文为cb向,主要角色为宁浩与萧何。OOC含量极高,有许多个人向理解(导致宁浩的变态程度大幅缩水)。
  3. 全文3000字左右。时间线大概为萧何自杀后一个月以内。可能含有令人不适的描写。
  4. 作者没玩过续作《病娇男孩的恋爱日记》,为了在日后有足够的新鲜感打本也没有做任何了解。
  5. 作者文笔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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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海的那天是个星期四。倒不是说那滩被污染的臭烘烘的咸水有什么好看的,而是那片海它恰好烧起来了,宁浩又恰好路过,所以才有了去看的意义。

              从宁浩站着的废弃观景平台望出去,其实看不见燃烧的大海,只能远远的望见阴沉的天和灰蒙蒙的腥臭的海相接海平面上,被火光映亮的乏味云朵。燃气管道泄露?石油泄漏?还是凡人的罪孽终于激怒了海中的神灵,要将他的仇恨与悲愤具象到海洋之上,让怒火焚尽这方天穹之下的所有生灵?——那是记者和新闻电视台需要关心的问题。至于宁浩,他只是不停地跳着,抓着围栏踮起脚尖,试图让视线投得更远一点。他只想看见燃烧的海。

以前,在监控室里窝久了,渴望新鲜空气和假日的时候,宁浩也总挑周四的时候出来走走。星期四的萧何会在家里打一整天的游戏,虽然宁浩觉得因为他的日程过于固定,自己就在他的时间里偷懒实在是偏心,但是就算是宁浩,也不能老是窝在那样狭小的房间里盯着闭路电视的画面,再说考察行凶地点和推敲作案手法也需要时间,给吴安顺那个蠢货买零食玩具哄住他也需要时间。

时间。现在宁浩有的是时间。处理萧何雇佣的那个私家侦探花了宁浩两天,抹杀宁海川派来的那个律师又花了宁浩三天——吴安利应该庆幸自己早早死于萧何之手,要是落到如今的宁浩手里,宁浩定会拿出最棒的手段来“款待”他——接连发生的命案掀起了市民的恐慌,警察像泛滥的蟑螂,爬得到处都是。但是托宁海川的福,从今往后谁都不会怀疑到已经身为“死人”的宁浩的头上了。

因为再也不用时刻想着萧何的衣食冷暖,这次宁浩可以完成更加精密的杀人计划,更加周详地排除掉那些曾经导致萧何情绪不安定的人事物,更加细致更加深刻地为萧何报仇。确认目标,制定计划,执行,再确认下一个目标,制定新的计划,执行…六个萧何的日记已经几乎被宁浩翻烂了,监控视频也反复看了不晓得多少次。萧何的人生已经被宁浩烂熟于心,连萧何每一次哭泣每一场欢笑的日期宁浩都能准确无误地记起,每一个萧何评价某样事物的语气和神态宁浩都能通过想象力完美地构建出来。

“我想回家。这没什么好看的,这里又看不到火。”星期四的萧何望着远处被火光照亮的云层,难以掩饰他的百无聊赖。

“要是是石油泄漏就糟糕了,”星期二的萧何总是多愁善感,“非常影响海洋生态。我在杂志上看到过,海鸟被油沾湿了就飞不起来了,它们会死的。”

“这片海闻起来恶心得要命,赶快回家吧——我好想戴口罩,这里的细菌和病毒一定会乘着海风侵略我的上呼吸道。“星期三的萧何厌恶地说道。

海风吹来,脱去了血衣而衣着单薄的宁浩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星期三说得对,在这里待久了,确实是会生病的。

那就走吧。不能打车,那就借一辆共享单车,骑回家去吧。

“我听说跟好朋友一起骑车是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星期六的萧何说,“要是我们能同时出现就好了,我们一定会爱上骑车健身的感觉。”

“那是不可能的,”宁浩——星期一的萧何,自言自语道,“正因为我们共享一个身体,才能一直这么亲密下去。别的人,无论是父母家人还是…最好的朋友,都总是会在未来的某刻抛下我们头也不回地离去,无论怎么哀求怎么付出都无法挽回。”

“你是怨我吗?”星期天的萧何问。

“没有,”宁浩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旋即又有些犹豫地改了口,“…稍微有一点吧。你可以提前说的,这样我至少还能脱下伪装,堂堂正正的跟你重新认识一次。”

“你不会那样做的。”星期天的萧何苦笑着摇了摇头。

骑警的白色摩托与宁浩的共享单车擦肩而过。由于命案的接连发生,最近在街上巡逻的警察变得多了起来。那双藏在摩托头盔深处直直盯着前方的眼睛根本没有注意到宁浩的存在,眼睛的主人也根本没有想过这名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瘦小青年正是让自己最近如此繁忙的罪魁祸首。

把共享单车停好,上楼,回家。

曾经总是亮着令人安心的温暖灯光的公寓理所当然地一片漆黑。宁浩熟门熟路地穿过黑漆漆的客厅,打开厨房的灯——漂亮的双开门冰箱顿时映入眼帘,黑亮的装饰玻璃表面上挂着星期五的萧何留下的卡通冰箱贴,宁浩记得很清楚,那是星期五某次吃牛排的时候店家送的。

调查自杀事件的警察离开后,宁浩一开始想直接把这间令人难过的公寓卖掉,但是后来出于各种考量,还有对这“七人”共度的时空的难以割舍,宁浩最后还是把房子原样留了下来。

拖干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警察们留下的杂乱的痕迹,掸去物件上积累的灰尘,再把灯开起来,明快整洁的房间,就像倒退回了吴安利闯进宁浩和萧何的生活之前的时光。

就算是此时,宁浩和萧何也确实同时存在于此处。宁浩拉开厨房里的冰箱,萧何僵冷的尸体蜷缩在那一方狭小的空间之中,瞪着浑浊的眼眸,望向冰箱顶的某处。

生命存在的痕迹已经在这具不再新鲜的尸体上消失殆尽,仿佛被科学家捕获杀死的海鸟,在解剖台上等待氢氧化钠和填充物给予的永生。

宁浩就是猎下这只海鸟的猎人和科学家。用甘甜的诱饵诱惑它,用通电的铁丝网罩住它,给它水和食物,让它无助又给予希望,将它驯化得温顺,让它再也记不起飞翔的感觉。

但是渴望自由和天空的鸟儿还是某天撞死在了宁浩构筑的温柔乡,蜷着爪子,零散着羽毛,鲜血淋漓。宁浩束手无策地看着死去的鸟儿,像一个死了心爱的宠物的无助的孩子。

“好想再吃一次龙虾啊,”星期五的萧何叹息道,“虽然我话是这么说的,你也可千万不要把龙虾直接塞进我的嘴里。你的手段真是骇人听闻。”

“但是我行之有效…”宁浩说着说着却突然没了底气。沉默半晌后,他转移话题般地清了清嗓子,“今天就是最后一个人了。我为你报仇了,萧何。”

没有萧何说话。宁浩想不出他们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啊,我懂,写小说的时候常有这种事的,”星期二的萧何说,“在意识到自己无法从对方的处境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不知道怎么设计对话。”

“你今天杀了谁?”星期天的萧何问。

“八年前因为怀疑你偷盗,把你抓起来叫爸妈来赎人的小卖部老板,”宁浩心虚地回答道,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你恨他,对吧,你当时又羞又恨,恨不得杀了他。”

“哦,”星期天的萧何讥讽道,“你确实是个天才,记忆力真好。”

宁浩愤怒起来。

“你只是我想象出来的他!搞清楚你自己的定位,少多嘴!”

星期天的萧何发出一声轻笑。“我当然是你的想象,我们大家都是,”他讨厌地笑着,那副容貌,那可憎的嘴脸,与宁浩每天早上起床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脸别无二致,“没有我们你会死的,要搞清楚定位的人是你自己——啊啊,这么说来,你这不是把你自己看得挺清楚的嘛?”

星期天的话是轻飘飘的水汽,雾蒙蒙地飘在空中,像一戳开就会爆裂消失的残酷的美梦。宁浩合上冰箱,从漆黑发亮的冰箱门上凝视他那令自己无比厌恶的倒影。宁浩和萧何长得一点都不像,毕竟本来就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人,从科学的角度,从客观的角度,从逻辑的角度,从各种各样令人厌烦的无趣的角度来看,宁浩从来都不是萧何。

——但是唯独不该是从萧何的角度得出这种结论。宁浩的鼻子一酸,泪水甩开主人沉重的镣铐和锁链,模糊了视线,接着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掉下下颏逃亡。

眼泪滑进嘴里,苦咸苦咸好像溺水之人肺里的海水。

“我真的搞不懂…!我为你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为融入你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你究竟是哪里不满?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我不明白啊!我不懂啊!”宁浩双手抱头,坐在每个萧何都曾经坐过的餐厅椅子上,无助又绝望地揪着头发哭喊道,“…你明明还有我可以依靠啊…你不是最喜欢我的那个吗?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怒吼,与爆发之后的落寞。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能够接受宁浩的质询,只有餐厅挂画上的西欧女子面带诡异的笑容。寻找幸福的勇敢而周密的航行搁浅在了此处。到头来,宁浩仍然孤身一人。

“…你怨我吗?”宁浩自言自语道。

没有萧何说话。

这次并非是宁浩无法想象萧何的回答,而是宁浩不愿相信萧何的回答。

那是萧何早就用孤独赴死代替文字写下的回答。

为了转移那个回答,为了让那个回答压在宁浩身上的分量能够有人来分担,为了把过错推给宁浩自己之外的某人——为了让宁浩的心不要那么痛得难受,为了让宁浩不要怀疑一路走来的正确性和活下去的理由……

宁浩不可以后悔。

就这样闭着眼睛,让寻找幸福的远航继续下去吧。说不定在这孤独地狱的某处,还有与萧何重逢的机会。

宁浩会一直一直在漆黑的夜里航行下去的。

——就算徘徊直到大海焚尽,地球被太阳吞没之日到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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