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Yy黄圆豌豆

纯合了,但没完全纯合。之前阿秃那个号是同学的,这个号是我本人的。是oc人

【明日方舟同人】渗透弥散-第八章【多角色】

*写在本章前;

最后一章啦!

本章还是个人趣味大狂欢。

不建议非梅苦艾cp向爱好者食用。

角色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正文****

8.起点

 

5月25日,晚上八点。

“哇——累死了今天,又是去警局做笔录又是跟着去指认现场的,明明犯案的是可可的妈妈,为什么我们俩会被这么折腾啊…”一出警局,梅就向苦艾抱怨道,”我也好想跟着那艘飞行器回去啊,可恶!“

“可可妈事后还是会被带回这边再走一遍流程的,毕竟这次是救人要紧。”苦艾道。

虽然只是一场可能是预知梦的梦而已——苦艾想——但是,梅她真的像会干得出来写一本小说纪念喜欢的人这种事的那种人。

“如果,明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回去的话,那不就是…二人世界了吗?”苦艾试探着说道。

“——你这断绝欲念的小尼姑,居然会主动搭讪了?”梅愣了愣,旋即大笑道,“怎么?总算开窍了?哇哦,今天值得去公款吃喝一顿庆祝一下苦艾还俗!”

“你是怎么做到说的每句好话都这么欠揍的。”

“兴趣使然~”

“这种兴趣还是直接戒掉吧。”

“那公款吃喝还要不要去?”梅问道,“昨天我在A市旅游地图上查到了一家口碑好像不错的维多利亚餐馆哦,不去品味一下我家乡的美食吗?驮兽腰子派!皇家奶油源石虫仁!烤土豆!苹果布丁!”

“不是很想吃…”

“怎么会?小苦艾之前有接触过维多利亚菜吗?”

“算是吧”

是你做给我吃的——苦艾在心里说道——虽然我没吃。

“那我们还是该做点什么事庆祝一下吧,”梅乐颠颠地说道,“任务完成,苦艾还俗,双喜临门!不庆祝怎么得行!”

“跟年不要学那怪了吧唧的方言腔,”苦艾笑着吐槽道,“比起出去庆祝,我其实更想回旅馆睡觉…毕竟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就摸起来抓人了,困死了今天。”

“诶——难得的公款吃喝的机会哦。”

“不要把滥用公款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苦艾道,“要请女朋友就自己掏钱请,这种事情还要我反过来教你这个成年人吗?”

“女朋友?这算是告白吗?”

“女性朋友。”

“boring——”

“啊,等之后彼此了解得更多之后,再正式升级也不迟嘛。”苦艾面红耳赤地转过脸去,不让梅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样,“我们昨晚的戏不是演的挺不错的嘛…说不定,我们俩其实挺有默契的。”

“嗯嗯嗯,你拿合成玉充当双极纳米片这鬼才点子确实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我真的没办法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我绝对会有天会因为你这张嘴而揍你的。”

“在正式交往前就已经在想怎么坐上位了吗?”

“不要对着未成年人嘴上跑火车啊!”这时苦艾忽然想起来,这个时候,梅那本《磐蟹街杀人事件》的大纲,究竟已经完成多少了呢。

“你有在写小说吗?”苦艾问道,“有关…我的?”

“——!!!!!”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真理?早露?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说好帮我保密的吗?奶茶白请了!”

“名字是叫‘磐蟹街杀人事件’吗?”苦艾新奇地打量着梅从来没出现过的娇羞反应,不由得笑了,“写的很不错哦。我很喜欢。”

“啊,虽然文章写完了,但其实名字还没取好啦,”梅傻笑着挠了挠头,“既然你说叫‘磐蟹街杀人事件’,那就叫这个名字吧。”

苦艾突然莫名感到一阵违和感。《磐蟹街杀人事件》的名字是根据预知梦、由自己所取的名字…?感觉上有些不太妙,但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妙,苦艾也理不清思绪。

没事的吧,大概——苦艾想——梦里卡夫卡说我们的这次任务失败了,我也重伤,但是其实现实并没有这么发展…我们的任务迎来了几乎完美的结局,我和梅一点伤都没受——嗯,看来那些只不过是一些过分真实的梦罢了,世界上果然还是没有预知梦的啊。

“——所以,”梅脸红地说道:“正式升级,一言为定哦?”

预知梦不存在的话,我会被梅杀掉这种事,也一定是无稽之谈啊——苦艾想——梅不是那种人,我知道的,我知道她的。

“一言为定。”

苦艾爽快地承诺道。

回到酒店,梅坚持继续留在苦艾的房间里。

“你补你的觉,我用这边的写字桌写我的任务报告,完全没问题的嘛!”梅坚持道。

于是等苦艾洗漱完毕、上床睡熟之后。梅就开始尽可能安静地写起了任务报告。插着泰瑟枪的腰带因为太碍事而被梅摘了下来,搁在了写字台上。

报告写完已经是零点过。梅摸出笔记本,见苦艾已经睡熟一动不动,便小心翼翼地整理起了自22号苦艾可能被施术的时间起,到今天的现在为止的所有怪异举动。

'''

23号。对我奇怪的怀疑(跟22号的梦境有关)(可能是梦见被我杀掉)(癔症初次发作,因为没有过激行为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发觉);

24号。对我的怀疑缓和了很多,问了我围巾的事情(知道途径:真理?),喊了卡夫卡医生,没有质问什么就同意陪我演戏套证词(跟23号的梦境有关?卡夫卡在梦境里出场了?)

25号。(昨天)突然对我的爱做出了回应,问了我那本无名小说的事情(《磐蟹街杀人事件》,好名字,我很满意。知道途径:真理?早露?)(跟24号的梦境有关?);

26号。(今天)

——>结论;苦艾是这三天内,一天更比一天更甚地、莫名其妙地、不可理喻地慢慢的爱上我的。

太怪了。也许她并不是真的爱我。

'''

我并不相信可可妈所说的那套玄得要死的预知梦系统…梅思考道——但要这份爱是由于癔症而导致的话,真的会让我有点受打击啊…

互相怀疑——没错,可可妈这么说,一定是在煽动我们两人自相残杀。梅想。

但是可可妈的立场很奇怪,她一方面似乎对预知梦的事情坚信不疑,一方面却又似乎完全在毫无敬畏之心地利用它,梅思考道,究竟是为什么?啊——不行,完全没有思路。只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绝对不能着了那女人的道。

换一个角度思考一下,梅边写边想,如果我是被施术的那个,而且我对那些带有预知意味的梦坚信不疑,那么癔症发作时,我可能——

'''

假设,真的有预知梦系统,而且预言中我会被对方杀掉。那么在未来的威胁下,被施术者可能选择:

  1. 不斩断因果链,两方都没有死,未来是注定的。

  2. 为了斩断因果链杀死其中一方,a.杀死对方这个行为就是因果链的一环;b.成功逃离命定未来——至少有一个人能够从命运里逃离。

  3. 为了斩断因果链选择同归于尽。a.杀死对方和自己这个行为就是因果链的一环;b.成功逃离命定未来——两个人都死在不对的地方。(没什么意义啊!这不是大家都死了吗?)

'''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啊!”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突然在梅耳后响起,梅反射性地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一双死人眼睛般的红瞳,将将盯着梅的眼睛。

梅被吓得往边上一跳,只见苦艾不知何时偷偷摸到了刚刚正在专注思考的自己的身后,此时正眯着眼睛看写字台笔记本上自己刚刚留下的猜想。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死我了…”梅惴惴道。

苦艾突然想到,也许现在就是斩断未来的抉择瞬间。刚刚在悬崖底下死于烈火焚身的极度痛苦和极度怨恨并没有随着复活而消失不见,而是因为奇迹般地回到了一切发生之前,令苦艾仿佛地狱里归来的厉鬼一般、因怨恨而丧失理智,变得无所不能。

谁都不知道5月26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像谁也不能保证预言不会变成现实。

苦艾没有回答梅的话,而是伸出左手的两根指头,就像捻小虫子的尸体那样捻起了梅的笔记本,转过脸来望向梅。

“原来这篇笔记你是这个时候写的啊…怪不得你强烈要求跟我呆在一起。”

苦艾的声音咬牙切齿,充满恨意,血红色的眸子中闪着危险的光。

梅意识到苦艾可能是癔症发作了,一边尝试安抚苦艾,一边掏出手机联系罗德岛办事处,寻求医生的帮助。

苦艾掏出法杖,法术子弹连手机带梅的右手一起射穿了。

“呃啊啊啊啊啊!!”梅惨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射穿了的血流不止的右手。青蓝色的手套被血液浸透、贴在了梅已经动不了了的手指上。沾着鲜血的手机掉到瓷砖地上滑行一段距离后,撞到墙角停了下来。

“我不会让你搬救兵过来的,”苦艾慢慢瞄准了呆呆地用左手捂住右手、还没搞清楚情况而呆立在原地的梅,准星指着粉发黎博利的眉心,“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都是因为你这个诈骗犯杀人狂神经病我们才会走到这步田地…可恶,可恶,我那么信任你,我明明那么爱你,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梦的事情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苦艾咄咄逼人,手中的法杖直直指着梅的脑袋。

梅在苦艾絮絮叨叨的时候总算理解了情况的紧急,却并没有表现的很慌乱。按理说,从她的视角看来,我此时的举动应该相当不可理喻——苦艾想——如果她真的没有动过杀害我的念头的话,如果她真的不知道这难以言喻的死而复生或预知未来的现象,如果她真的像自己宣称的那样爱着我的话——她决计不会如此冷静,而是应该像所有不明就里的普通人一样慌乱不已。

我不能丧失冷静——望着慢慢变得疯狂起来的苦艾,梅忍着钻心的疼痛,努力思考道——她被癔症缠住精神错乱了,伤害我绝不是出于她的本心。我这个大姐姐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抛弃她——都是可可妈那个混蛋的错,不是苦艾的错,苦艾是什么错也没有的。

“苦艾,等一下苦艾,你听我说,梦的事情是可可妈告诉我的”梅捂着被打穿的右手,边疼得咬牙切齿,边试着沟通道,“我刚刚在这里问了她的动机,是她告诉我的——你被施术了。我知道在你看来我可能是个威胁,但是…请冷静一下,你看,我连武器都没有,我伤害不了你的,不是吗?放我去叫医生吧,他们…他们能解除你身上的梦魇…”

求你了,苦艾,不要相信那些什么实体都没有的梦啊!

梅咬牙切齿的模样,在苦艾眼中,与梦中发狂的梅的模样微妙地重合了。好像啊——不过,毕竟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毕竟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不要再利用我的信任了,你这个撒谎成性的假侦探。我不会两次栽在同一件事情上的,”苦艾悲伤又怨恨地说道,“为什么你的手机明明有电还要叫我去喊人,为什么你要争取跟可可妈独处的时间?为什么你迟迟不肯将那条围巾给我?为什么你特意要坐在这里,坐在这个有人落下了棒球棒的写字台?——你要杀我,我知道的啊!”

苦艾说着拉开了写字台边的橱柜。一根落了灰的棒球棒赫然出现在本应被酒店工作人员保证空无一物的橱柜里。

梅没看见苦艾说的那根球棒,于是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让你去叫人只是为了让你冷静冷静,跟可可妈独处只是顺其自然,围巾没给你是因为忘带了而且这两天太忙了没空回去拿!你仔细看看柜子里!哪里有什么球棒!”梅哀求般地辩解道,“这里没人想要杀你!苦艾,行行好,放下法杖…”

苦艾的表情极度鄙夷:“…到最后你都在虚张声势啊。”

“…你不会…真的…就因为几场怪异的梦,就要杀了我吧?”梅意识到话已经说不通了,本来流利的口舌也因为着实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而变得愚钝了起来,“我是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这太没有道理了!“

“放屁!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苦艾咆哮着对着梅开了枪。

梅眼见沟通失败,一见苦艾有打算施术的前兆,立刻就往左一扑。苦艾的法术打穿她的右肩,细细的血雾染红了可可妈睡过的那张床的铺盖。

“呃啊!”梅尖叫一声,顾不上血流如注的肩膀,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向房门边跑去。苦艾毫不费力就瞄准了她的后背。

在施术之前,苦艾意识到,此时她有四个选择。

谁都不杀明显是在逃避问题。自杀则是遂了梅的愿,但是苦艾不想为这个冷血动物献上自己的生命。杀掉梅事情才可能迎来转机——如果良心上实在过不去,那就在杀掉梅之后自杀吧。只要不是那个结果就好了,只要能够改变那个恶心的结局就够了。

苦艾对着梅的背影连续开了四枪。也许第一枪就击穿了她的肺部,她在临死时再没说出什么遗言。

——是吗,总算画下句号了吗。

检查尸体的时候,梅的血浸透苦艾那双珍视的运动鞋。只不过,这次,这双鞋还是崭新的。它的主人从未让它等待过20载春华秋实,也再没有居心叵测的人把它的鞋底沾上陌生人的血,去捏造苦艾的杀人证据。

为了防止梅还没有死透,苦艾又对着尸体再开了几枪。动静搞得这么大,很快就会把警察吸引过来吧——苦艾想——到时候要怎么解释这里发生的事情呢?说自己是复活回来报仇的话,大概没有人会信吧。

就在苦艾盯着梅的尸体、暗自纠结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A市的出警速度居然这么快?苦艾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开门。

苦艾把房间门拉开细细的一条缝。眼前的来人令苦艾大吃一惊。

“苦艾?小苦艾!”梅——完完全全就是她,只不过头发稍微张长了一点点,手套从青蓝色换成了白色,身上穿的衣服是睡衣而不是平时穿的衬衫毛衣风衣三件套——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苦艾回头确认了一下还倒在那里的梅的尸体,又难以置信地望向了眼前活生生的梅。

活着的梅还在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事情。“虽然你可能会不信,但其实我是来自明年的梅,而且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要听清楚了,今天——也就是26号,你跟我乘坐的飞行器会在卡西米尔境内的一个地方出事故,你为了救我然后…所以,你们今天千万不要乘坐那架飞行器,我记得飞行器的编号是…”

原来如此——苦艾恍然大悟——这就是20年后的那个梅说的“死而复生“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几个我就杀几个。我倒是要看看,要杀多少个人才能彻底摆脱那个未来。

苦艾已经懒得听梅讲下去了。她一把拽住活着的这个梅的领子,硬把她拖进了房间。

“…哇!“梅被苦艾拽着,没稳住身体,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梅刚想扭头抱怨几句,就看见苦艾面无表情地用法杖指着自己的脑袋。

“……诶?”梅的表情看起来蠢到可爱,“…为什么…为什么啊…?”

“遗言如果只问为什么的话,太普通了。”苦艾冷淡地说道。

梅总算反应过来苦艾是来真的了。她低头躲过苦艾的第一发法术子弹,猛地抓住苦艾的腰,把后者撞倒在地。

梅伸手去夺苦艾的法杖。苦艾抓住她的耳羽和头发,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搞下去。发现自己没办法把苦艾的法杖夺下来后,梅索性抓住苦艾的法杖,狠狠将法杖磕到一旁的门框上。

老旧的法杖哪经得住这么一磕。它从中间断掉了,细小的零件散落一地。提供法术能量的源石元件从断开的外壳中掉了出来,散发着盈盈黄光。

“你这混蛋!”见爸爸留下的珍贵遗物被毁,苦艾暴怒起来,一把掀翻了梅。梅跌在自己的尸体旁,就在两个梅接触的那一瞬间,被杀害的梅的尸体消失了,连血迹都消融在这奇幻而不可思议的氛围中,将所有事物染上虚幻与不实。

然而此时此刻唯一的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超越常识的事件,眼睛依旧紧张地盯着苦艾。她身上的睡衣在接触到尸体的时候换上了原本的梅的装束,从衣服的褶皱到眼镜上的裂痕,几乎完全一致。

“…未来的自我修补吗?”苦艾恨恨地说着,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这时梅瞟到了身后的写字台上放着自己的腰带,泰瑟枪的枪把露在枪套的外面。梅立刻爬了起来,伸手去抓腰带上的枪。

苦艾看破了梅的打算,她撞开了梅,一手连腰带和泰瑟枪都一把抓在了手里。

“你这把枪好像杀不了人吧?”苦艾从枪套里拔出粉色的泰瑟枪,对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梅,“天天带着这样优柔寡断的武器上战场,你能活到今天靠的也是奇迹吧?”

“不…不要…”梅害怕极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太没道理了…”

这时,梅注意到,写字台后面开着的橱柜里,有一把落了灰的棒球棒。如果能把那个拿到手,应该…应该可以威慑到苦艾吧?

“居然连续两次都说一样的遗言啊,小梅。”苦艾冷漠地说道。

苦艾扣下了扳机。梅掐着节奏顺势往前一滚,躲过了第一发泰瑟枪的子弹。苦艾又开了几枪,但是明明有些子弹从苦艾的视角看去已经击中了梅,但是梅还是行动自如地抵达了放着棒球棒的橱柜旁边。

看到梅从自己打开的那扇橱柜门里拖出棒球棍的那个瞬间,苦艾意识到,自己好像搞砸了。

苦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那最为关键的答卷上填上了错误的答案。

“…苦艾!收手吧!”此时此刻唯一的梅提起棒球棒,用一种相当可笑的姿势把球棒对着苦艾,“我不想杀了你,你也不要…不要再为难我了!”

苦艾后悔至极地看着眼前这个被梦境伪造的替代品。记忆的碎片慢慢脱离了隐秘的束缚,渗透进苦艾的意识之中——她忽然没来由地感觉,自己其实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局面了。

明知已是釜底游鱼,但苦艾还是执拗地扣下了扳机。

于是梅的第一棒打掉了苦艾手里的枪,第二棒则挥空了,因为苦艾站的地方其实还在梅的攻击范围之外,但是梅立刻爬上了写字台,劈砍般地挥下了第三棒。

快得不像人类所为。

“我…我不想这样的啊…”沾满血迹的球棒从梅的手中滑落,她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绝望地摊坐在了写字台上。

人变成那个样子了,绝对是活不下来了——梅看着苦艾的身体想——我…我杀了她…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为什么…”梅用沾满鲜血的手捂住了脸,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滑出跌落,“我…我是回来救她的吧?应该…应该是这样的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天色暗沉,究竟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还是明日大雨的预兆呢?对于一无所知、作为梦境来客而渗透到这个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时空的梅而言,未来依旧是一片混沌。

梦与现实的渗透弥散在这一刻正式完成,被感染的认知从客观世界中剥离了出去,飘向了谁也不知道的秘密的时空。循环往复且毫无意义的命运之轮,马上就要转起来了。

不久之后两人还会再见面的。

就像梦一样,就像奇迹一样。

再次相见,然后再次互相杀害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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